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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白家楼
  我暗自思考一些没有告诉杨连峰的推敲,那一伙盗尸团伙,真正的目的应当是把古尸当做某种道具,再配合迷魂凼的特殊气运,布置符篆,欲行逆天续命之事。
  “你们查到那伙贼人的身份了吗?”
  我继续问询,杨连峰还是很坦诚的样子,说一直都在追查,但还没有任何的进展,毕竟贼人盗墓都在野外,也不进城,踪迹难寻。
  交互完这些信息之后,我就想起身告辞,返回巴城去了。
  杨连峰开口阻拦,语调依旧是不紧不慢:“李先生,其实专请您前来,是因我还有一件私事,想求您帮忙。”
  我挑动嘴角笑了一下,心道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如果只是方才那段言语,电话里完全就可以说的清楚,但他偏要让我们亲来渝城。
  “杨少爷,你如果真的是着急之事,其实应当先把这事儿说出来,然后再告知我们盗墓之事的。”
  我出言讥讽,杨连峰心态很好,依旧笑着道:“事有轻重,您是老师特意叮嘱要好生款待的,当然要以您的事为重。”
  他这般假模假样的客套,让我对他的好感打了不少的折扣。
  “在巴城之时,刘教授对我二人多有照料,你即是他的学生,如果有我们能帮得上的地方,自当竭力而为。”
  我不想驳了刘教授的面子,说愿意听杨连峰说说他所求之事。
  杨连峰终于不再兜圈子,直言道:“是这么桩子事,我虽然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但家中也有些祖业。我看重一套江景古楼,就花钱买了下来,但我对买卖房产之事也不熟悉,到手之后才知道,原来那是一栋早就无人居住的鬼楼。”
  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杨连峰定然是因为从刘教授口中,得知了我和齐问杰召阴人的身份,是想请我们去捉鬼驱邪。
  说起来这才是我们主营的业务,而且来都来了,能帮着解决,也算是卖了刘教授师徒俩一份情面。
  “既然如此,我们可尝试窥探一二。”
  我刚一松口,齐问杰比杨连峰都激动,明里暗里夸人家家里装修的好,又置办了汽车洋楼等等,就差把‘要钱’俩字儿写脸上了。
  杨连峰也不愚钝,当下表明,只要我们能处理好鬼楼之事,就给我们一万块的酬劳。
  我也没想到杨连峰竟财大气粗到这种程度,相比之下,黄伯朗之给了我们两千块的定金,就让我们舍命闯入迷魂凼,还一番周折来到渝城调查,显得格外寒酸。
  当下同意杨连峰的请求之后,我就要去看看那鬼楼,杨连峰却说不急,他自己也着手调查了些鬼楼的来历,要细细说给我们。
  “那座鬼楼被称之为‘白家楼’,是清末民初的建筑,也快有百年历史了,算是渝城最早一批西洋式的民用建筑。最初是一位富商,专在嘉陵江边盖了此楼,赠于自己的一位挚友。”
  “他那位挚友姓白,生了重病,白家楼原是为他养病之用。可惜他住进去不到一年,还是病重离世了。后来白家楼被卖给一户张姓人家,但名称依旧保留,到现在还是叫做‘白家楼’。”
  我细细思量:“莫非鬼楼的来历,是因为那白姓之人亡魂流连,百年不散?”
  “并非如此,再往后,还有一出人间悲剧。”杨连峰悠悠叹了口气:“买下白家楼的那户人家,也是个财主。家中有一未出阁的女儿,生的倾城之貌,外人皆道这张家小姐是世上难得的美人。她住在二楼,推开后窗,便能看见江上情景。”
  “在嘉陵江畔,有一个贫瘠的渔村,其中有一个自幼父母双亡,靠泛舟打渔为生的年轻渔夫。虽家世贫寒,但长了一把好嗓子,每逢打渔之时,便唱着钓鱼歌。”
  “这张家小姐也听见了歌声,渐渐生出好奇,就偷偷跑出家门,结识了渔夫。再之后,两人相恋。可毕竟家世悬殊,难以结合。张家老爷更是不可能让掌上明珠下嫁渔夫,就赶紧为她寻了门亲事,是当时一位军阀的公子。这人打起仗来时一把好手,但自幼在军中长大,杀惯了人,脾性也养的凶狠嗜血。”
  “他见到张家小姐之后,一眼便相中了。但张家小姐说明自己心有所属,说出自己和渔夫的两厢爱恋,乞求成全。军阀之子勃然大怒,当即带兵出城,寻到那渔夫,烧毁家园,并捏碎他的声带,让其再也无法发声。火海之下,渔夫还被烧毁了面容。悲愤之下,渔夫投江殒命,尸身漂浮到白家后之后的江面上。”
  “张家小姐知道了真相,更不愿去嫁给军阀之子,趁着一日家中无人看管,来到家后江崖,也投了江,与爱人共沉江底。张家老爷悲痛欲绝,带着家眷去了国外,再没回来。可留下的白家楼,却经常出现夜半渔歌、二楼闺房亮起等诸多骇人传闻。”
  我见惯了此类事件,也只当个故事来听,但依照传闻,阴魂不散的,应当还是那对苦命鸳鸯。
  在杨连峰家中吃了午饭之后,又聊到傍晚,我就让杨连峰为我们准备了从吃食,决定去白家楼过夜。
  最便捷的解决之法,还是亲身深入鬼楼,找出那张家小姐的亡魂,送走便可。
  我不想被此时耽误太久,想着尽快解决,然后便可返回巴城。
  齐问杰有些担忧,但仗着我能护他周全,也就直接同我前去了。
  我们被杨连峰的司机开车送到江边白家楼,此地也只矗立着这么一栋孤零零的建筑,看着就充满邪性。
  路上司机告诉我们,白家楼闹鬼之事一直都有流传,也就是他家杨少爷早年在外留学,不知晓此时,才买了这栋楼。
  说了许多,司机也只是铺垫了一个私心,他把我们送到江边,就不敢再往前接近了,把我们丢下车就调头回去了。
  我和齐问杰只好沿着江岸走过去,这江边风气湿冷,再加上四周也没有民居,阴森氛围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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