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沈婵视野一黑,因陷进幻境而消耗太多的精神,陷进晕迷。
而原本狂爆中的南宫焰,沈婵的鲜血却好像最清冷的解药,叫他爆燥的情绪慢慢安静下来。
经过这番磋磨他们俩都衣不蔽体,晕过去的沈婵并没有看到,南宫焰赤条条的上身,原先光洁的肌肤上慢慢浮现一个血红色的刺青。
那红色不过一指长,逶迤盘旋,好像是个龙的印迹。可是随着南宫焰恢复安静,那血气印迹也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一夜,非常不安静。最开始马车里的响动让守外边的几人全都非常担忧,可忽的就静谧下来,因沈婵的吩咐,也没有人敢进去查勘。
沈婵是给肩头的刺疼痛醒的,大脑一阵昏昏沉沉,就如同法术使用过度的感觉。
肩头上凝固的血牙齿印,揭示着昨天晚上的所有都不是作梦。沈婵才想起身,发觉南宫焰整个人全都压制在她身上。
他脸搁在她的肩窝中,沈婵轻轻偏头便看到他的侧脸。标致脸庞安睡的模样分外好看,没那凛冽的视线,没那讽刺的嘲笑,貌似很轻柔的模样,非常具蛊惑性。
便在沈婵愣愣盯着时,那对闭着的眼忽的刷的一下张开,眼中的凌厉一闪而逝,在看清沈婵以后恢复了淡定。
“殿下。”沈婵反应过,娇嗔说,“殿下昨天晚上可真是吓死婵儿了,看爷那模样,还当是爷是要吃了我呢。”
说着,沈婵小心谨慎从南宫焰怀里移出,肩头筋肉拉动,沈婵只是蹙了蹙眉角,并没有叫痛。
南宫焰看到她肩头上的伤,面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芙,将我的药柜拿来。”沈婵撩起车窗,叫道。
外边红芙随时随地待命,一听沈婵吩咐,立刻去她的马车里拿了药柜过来。
沈婵对南宫焰笑嘻嘻说,“第二排靠里的那药瓶,白色粉末的,帮我涂一下。”
平时沈婵自不敢指挥南宫焰,可这伤可是他咬的,该他负责。
果真南宫焰并无二话,难的地主动拿起药瓶,帮沈婵涂药末。
“我昨日,十五,月圆之夜,要是闻到血猩味儿,血煞之气便会暴发。”南宫焰一边涂着药末,顿了顿说,“清宁丸也没有用。”
沈婵知道他是在解释昨日的事,宛然一笑,”殿下也不早说,下回我再也不敢乱给你吃东西了。”
原来,这玩意儿叫作血煞之气。每月十五,禁血猩。也怨不得南宫焰不说,这非常因此他的软肋,谁会将自个儿的弱点告诉旁人?
因此,沈婵昨天晚上就中招了。
“殿下,你昨日那模样,是清醒的么?知不知道自己作了什么?”沈婵好奇问。
南宫焰已然涂完药末,信手拎起自个儿的衣裳披在沈婵身上,她的衣裳已然给他撕碎。
“记的。”南宫焰恢复了正常,嘴角轻轻勾起,“你身段不错。”沈婵赶紧裹住衣裳,俊脸微红,昨天晚上他撕碎罗裙,肯定是什么全都看光了。再看人赤条条的上身露出健硕的筋肉泛着质感的光泽,性感的一塌糊涂,赶紧低低下头,小手攥住
南宫焰手腕,说,“我帮你把脉下,瞧瞧状况……嗯?怎么脉象不大对?”
沈婵水灵灵的眼困惑盯着南宫焰,却见南宫焰俯下身凑近了她,“知道太多,会死的。”
“噢,那你不要和我说,我还不想死。”沈婵缩了缩脖颈,乖巧答道。她披着他的衣裳,惊艳绝世的俊脸娇嫣欲滴,散乱的青发披散至腰际,居然叫人移不开眼。南宫焰的目光从她脸缓缓滑掉下来,虽说如今有衣裳遮挡,可他脑中
全部是她赤条条时波涛汹涌的样子,肚子中忽然升起一阵邪火。
这样多年,第一回对一女人有了欲望。
沈婵被南宫焰看心悸胆战的,他这视线怎么有种要吃人的感觉。莫非血煞之气又暴发啦?
“过来。”沙哑的声音充满磁性和迷惑。
沈婵不明因此,可不敢忤逆南宫焰的命令,移到人跟前,才方才接近,忽的栽进他的怀抱。
灼热的胸,可以听的到人咚咚心跳声,臂弯揽着她的后脖子,食指轻挑着她的下颌,幽深的眼睛让人迷离。
“昨天晚上,为何不出去?”
沈婵低声答说,“那一种状况把你一人丢在里边不大好。”见南宫焰不讲话,沈婵小脑袋噌了噌他的胳膊,笑,“原本来便是我的失误,要是不是我没有事儿献殷勤,你也不会被血煞之气掌控。昨天晚上那一种状况便想着要是你有什么万一,
我总不会只可以在外边干焦急,还可以帮的上忙。即使是给你咬了,也没有关系。”
话音才落,那人的帅脸在跟前越放越大,唇瓣给人封住,唇齿相交,缱绻缠绵。
半天,沈婵晕晕瘫倒在南宫焰怀里,一对秋波含回荡的雾汽,脑中充斥着疑问,我方才……是给南宫焰吻啦?可是他不近女色呀,他不近女色呀!
“你……?”沈婵指着南宫焰一脸震骇。
却见人满脸淡定,嘴角勾起丝轻笑,像是给了沈婵多大恩赐一样,“补偿你昨天晚上的牺牲,这一个吻,赏你的。”
“赏我的?”沈婵扶了扶自己被吻肿的红唇,瞠着南宫焰。南宫焰淡定点头,抻手摸了摸沈婵的发丝,就如同奖励自家小宠物一样,“乖。”
沈婵坐马车之间,胳膊肘撑在条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边的安玉女翻阅着一本闲书,抬起脑袋看着沈婵说,”嫡妃怎么从今早开始就一直在发呆?可是在想王爷?”
沈婵赶紧呸了声,“谁没事儿会想他。”
“可是妾家盯着王妃时不时脸红,如不是想起王爷,怎会这么出神?”安玉女轻笑宛然。
沈婵清了清嗓门,“脸红是因天热。”
她确着实想昨日的事,难免脸红。到底她沈婵以前还没有跟哪个男人这样亲近过。可是真正叫她陷进沉思的还是在南宫焰眼中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隐匿在他记忆之间的煎熬。
那寇白门,沈婵已然知道,可血月嘴中的三爷,又是谁?当初波罗那一战,大家全都只知南宫焰几无例外的再一回赢了。
可是没人知道他也曾陷进那般危险的困境。
还有南宫焰讲的那句话,因南宫而死,是不是他在疑心,寇白门的死是南宫皇室干的?因此那天汤泉之言,应是在他预想之间。
怨不得南宫焰对当今皇上都这态度。要是要说忌讳,皇上一定忌讳南宫焰,也有这理由对他动手。
第44章 血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