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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母子两人夜间谈心
  “星辰,你先不要生气,我只不过是借用匕首,将水粉分开。”说完他还补充句,“又不是什么肮脏事。”
  “再说了此举也是为了早日还钱,你就当为了萧明敕暂且忍耐下。”
  “大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这平民能够直呼的。”
  苏荀尘无语,他怎么忘记这是在古代。
  虽不知名,但和历史上那些王朝都差不多,只不过是换了个背景,等级森严。
  说错话是要砍头的。
  “是我说错话,那么你就为了安王爷忍耐忍耐。”
  星辰冷着脸,倒是没有再上前要匕首。
  苏荀尘见状,又将目光看向身边的星云,“你那里还有没有匕首,若是有的话一并拿出来。”
  一个匕首终归是有些慢了,多点工具好办事。
  星云心中不情愿,可是想了想为了萧明敕,只好将匕首拿出。
  同样是鎏金匕首。
  苏荀尘大喜,心里再次感慨,萧明敕有钱。
  他将自己匕首递给星辰,踱步去拿纸张,“你们两兄弟按照我方才的做法,将这箱中第一层的水粉全部分开。”
  两人不乐意,他们是侍卫,不是苦力。
  苏荀尘二话不说,又拿出杀手锏用萧明敕来压两人。
  百试不爽。
  两兄弟妥协,悲催的拿着匕首刮水粉。
  想想,这手也是弯弓射大雕,马背驰骋过的,如今只能憋屈的刮水粉。
  苏荀尘想笑,又生生忍住,眼中笑意更甚。
  为了自己的狗命可不能笑。
  他和之洲两人将纸张拿在手中,快速折叠又撕开。
  四人合作。
  不到半个时辰,木箱中第一层的水粉已经被几人给划分好。
  总共有一百包。
  他往下看去,箱子内还剩下许多水粉,再将目光看向旁边的口脂和面脂。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样样来,先将水粉推出去,打响名头再说。
  水粉的名头打出来,再推出同系列面脂口脂,打造系列品牌。
  前途大好。
  将水粉全部放入小木箱装好,之洲实在是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公子,咱们为什么要把好好的水粉给划破,重新包装。”
  苏荀尘随手抓起其中一包包好的水粉,轻晃起来,“你知道什么是小样吗?”
  “小样?”
  之洲心理嘀咕一声,这不是骂人的话。
  “算了,想来你也不知道,”苏荀尘高深莫测道:“明日你看好就是。”
  之洲云里雾里,两兄弟心中嗤笑,拿手帕不断用力的擦拭着匕首,别提多么嫌弃。
  萧明敕赏赐下来的匕首,竟然让人用来弄女人的东西,暴殄天物。
  “洛邑城中哪里可以摆地摊。”
  “东南西北四市都可以,”之洲回答说。
  苏荀尘哦了声,挑眉又问:“哪里青楼楚馆多。”
  瞬间,之洲小脸红润,变得十分古怪。
  “公子……”
  “你别瞎想,本公子可不是去干那档子事的!”
  斩钉截铁的话从苏荀尘口中说出,让房内三人皆是不信。
  俗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纨绔子改不了去青楼。
  之洲没办法,在某人火热的眼神下只好回答:“西市有两大青楼,最是出名。”
  苏荀尘双眼放光,好地方,就这里了!
  这如狼似虎的眼神还说不是去青楼。
  之洲扶额,有些后悔。
  苏荀尘满脸欢喜,如今地址,商品已经选好,只等着明天前往青楼摆地摊。
  出去时,残阳如血挂在天边,脚边银杏树叶落满地。
  风乍起,透着些凄凉。
  苏荀尘凝望着天边莫名的叹了口气,带着几人快步离去。
  身后几人脚步落在树叶上面,稀疏作响。
  苏荀尘回到自己房间后,常月娥还在等着人。
  他心下吃惊,命之洲将木箱放下,带着两兄弟下去安排住处。
  房内寂静无声。
  苏荀尘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
  常月娥亲昵的拉着人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又有要哭的趋势。
  “尘儿,让你受苦了。”
  苏荀尘不忍直视她的双目,微微将头偏过去,“倒也没有,能活下来就不错。”
  这倒是实话,被雷劈还活着,已是万幸。
  听着人老成稳重的话,常月娥心理越发发酸,擦拭着眼尾的泪水,“尘儿放心,为娘不会让你受苦,若是三日之后没有凑足钱,大不了就将苏府房契给安王爷。”
  “至于剩下的钱,为娘回娘家那边,就算是挨家挨户的去求,也会凑足。”
  慈母多败儿。
  此话不假。
  苏府落魄到这个地步,常月娥还在这里说这些话,可想平时对原主是多么溺爱。
  只可惜这份溺爱他是承受不得。
  “现如今苏府落难,又怎么会有人肯帮忙。”苏荀尘回眸直视着常月娥带着皱纹的双眼。
  虽已年过中年,但是眼中清澈,只怕从小到大就没有经历过起落,还想着能够让娘家兄弟出手。
  哎。
  “常……”他张张嘴,察觉到眼前人脸上的错愕,想到不妥,强行逼迫自己改口。
  “母,母亲。”
  “母亲,这件事,你就不必操心,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子,会支撑起苏府。”
  常月娥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这话会从苏荀尘口中说出。
  她再也忍不住,突兀的哭出声。
  苏荀尘手忙脚乱,左掏右掏勉强从衣中找出一块锦帕,又不知如何下手。
  “你,你别哭啊。”他最害怕女人哭。
  “尘儿,我的好尘儿。”常月娥抱着他,头靠在人的肩膀上,压抑着哭声,声音嘶哑,“你终于长大了。”
  滚烫的泪水穿透薄衫,苏荀尘心疼,双手不自觉的抱紧她。
  他是孤儿,前世不曾感受过母亲的关爱。
  “娘,别哭。”他声音轻轻的,但是却让人十分心安,
  这一句娘亲,叫的情真意切不少。
  常月娥哭了阵子,似乎是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发泄出来,随后又渐渐止住。
  她接过人手中的手帕擦拭着红红的双眼,“好,娘不哭了。”
  不哭就好,再哭下去,自己这衣服必然要成水做的,拧出一把水来。
  抽了抽鼻涕,苏荀尘又好生安慰阵子,这才送人回自己房间。
  夜里,苏府一道黑影闪过,消失在黑夜当中,直奔城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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