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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消耗殆尽
  邀月见师父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似乎是有心事。
  “师父,那天,你突然离开,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看师父如此费神,定是什么大事,师父才会为此愁眉不展。
  “邀月,你知道为师当初为什么收你为徒吗?”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竟反问她起来。
  “徒儿不知。”
  “当时,为师看见你被放在那草丛里,甚是可怜,才将你抱去云山,或许有一天会有人来将你领走,直到你长大成人,都没有人来过云山。”时间久了,其实是他在云山设了结界,不想让人打扰他而已。
  “为师想的是让天下的每一个人都过的好,可是这世间又怎么可能会永久太平呢?总有那么些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这世间没人会欠你什么,只要平平淡淡的一生就好,你可知道?”
  “嗯,师父,以后邀月一定不会为了那些利益,而去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我也会和师父一起好好守护这天下。”因为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我身为你的徒儿,自然也是我的职责,我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那天我去了临安城,城中之人无一幸免,皆被人掏了心肺,能在一夜之间屠了整个城池,明显不是人为,而是妖魔,此去凶险,所以为师不能带你去了,你且在这皇城,有什么事叫听竹姑娘帮你,为师不在,定要好好练习御剑和画作。”
  你的未来夫婿在此,他定会护你周全,若你随为师去的话,还不如在这里来的安全些。
  “师父,我不要离开你,不要,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听师父说要撇下她,独自一人前去冒险,心下一着急,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的劝说道,她只想要陪伴在师父的身旁,就此而已。
  “你还是呆在此地为好,正借此机会多了解了解颜茉,还有这大晋。”这里可是她将来要呆的地方,是要好生了解的。
  “师父,我……我不放心。”她怕师父此刻是要丢下她了,以后再也不相见了!
  “不用担心,为师几日便回,为师还要回来给你举行册封大典的。”
  “册封大典?”师父就这么希望自己早些嫁了吗?
  “我已经同颜茉商量过了,待他登基大典之后,便是娶你之时。”
  “可是师父,你答应过我的,等我全部学成之后,再行嫁娶之礼的。”这么快就不作数了吗?
  “他是天下的君主,更是你未来夫婿,待在这里总比跟着为师好。”
  “……”跟着他就一定好吗?可是她宁愿选择跟着师父,游走天下的各个角落。
  “这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师父悠然的起身离开了,独留邀月在那里黯然神伤。
  一路上,师父走在前面,邀月慢吞吞的走在后面,一路无言,不是不说话,是刚才见师父一心要丢下自己,实在很气恼,干脆不理他。
  回去破屋之后,没有见到听竹姑娘,心中开始好奇,马上三更天了,都不见听竹姑娘,是去了哪里了吗?
  后来想着她是一只鬼,夜晚可能出去玩耍了吧,便没有管她,看了眼正在打坐调息的师父,
  愤然的去了他的对面,故意弄出了些响声,来引起师父的注意,用背面对着他,躺了下来,让他知道自己是真的生气了。
  楚辞并没有睡,可以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事物,自然知道她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只看她了一眼,见她睡了,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继续调息。
  她早晚都是要离开自己的,何必不趁此机会让她适应些。
  一个晚上,知道师父将要离开自己,哪怕只是几天,都是那么的不舍,心里更是伤心,想到这些,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果然,天还未亮,师父就站在邀月的身后,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她更是没有转过身来,与他说说话。
  他说:“为师只是出去几日便回,也只是去看看是何人所为,不要伤心了,几日后为师带你回去云山做好吃的如何?”
  见她听了之后,还是不为所动,不觉间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眨眼间,楚辞化作了一袭白烟,不见了身形。
  没听见任何声音,邀月才慢慢转过身来坐在干草上,双手环膝,开始有些懊恼,刚才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一点,师父都那样说了,还那样不为所动,师父会不会生气啊?
  皇城内,听竹附在那宫女身上,喂了颜茉汤药之后,让他早些休息了,自己实在担心他会感染风寒,就在床旁坐着,没多久见颜茉睡着了,便将手枕在他的旁边睡了起来。
  这几日都是“听竹”给他打水洗漱,伺候他吃饭,照顾的无微不至,如此反复。
  颜茉也任由她留在自己身边,哪怕她借助了一个宫女的身份,日子过的倒也悠闲。
  早在之前就吩咐了管事公公,说圣上身体不适,这几日就不便上朝了,并让尚书大人安心准备登基大典的诸多事宜,而颜茉也在殿中安心休养着。
  但是附在凡人的身上,终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先前在暗室用了不少法力,早已消耗殆尽,最开始还能在烈日下行动自如,几日之后慢慢的出现了头晕的现象。
  这天,“听竹”本想去叫御膳房准备一些粥的,刚刚走出长廊,在烈日下,又开始出现头晕,而后又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麻木,难道是这烈日?
  她怕其他人发现异常,只能快步返回殿中。
  颜茉正在看着奏折,突然发现“听竹”很是慌乱的打开门,还将手藏于身后,背对着门框,眼神中还有一丝不安,他赶紧放下奏折,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她的面前,毫不顾忌自身的伤口是否疼痛。
  他将手放在听竹的肩膀上,着急的询问着她,并在她身上四处打量着,看是否留下伤口,眼神中透露着紧张,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如此不安?”他一着急,问了三个问题,“听竹”一时间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
  她赶紧回了心神,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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