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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扑蝶小释私林遇
  “这是为何?”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秋瑟琴忍不住问道。话一出口,心中又是一阵懊恼。这人满口胡言乱语,焉能信得。只怕到时候又不知道扯出个什么样的理由来忽悠自己。
  只是这次她却是想错了,文继谦一反之前风流的性子,彬彬有礼,开口解释道:“此蝶名唤双飞翼。名字虽是文雅,但实际上可不似它的名字这般文雅。”
  文继谦顿了顿,见秋瑟琴略带好奇的看了过来,见到自己正在看她,又急忙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文继谦觉得甚是有趣,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它乃是由宋国传来的一种毒物,色彩斑斓,但翅膀上却含剧毒,人直接触之,轻则使皮肤变青,重则腐烂。”
  “呀。”秋瑟琴一惊,也顾不得文继谦在,直接升出双手,细细打量。良久,她轻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幸亏方才没有触碰到。
  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过去后,她不免就对这园林的主人有些怨念了,说话也变得夹棒带刺:“你既知它是毒物,那为何还要放任它在此处?今日还好,若是他日有人因你这蝶中毒了,怎么办?丞相大人要负全责吗?”
  “小姐说笑了,此处本就是在下的私人园林,进来之人皆是在下熟识之人,又岂会不知这双飞翼的厉害之处?”文继谦微微一笑,答道。
  秋瑟琴一想,也确是这样,但:“那若是他日如小女子这样不识双飞翼的人闯了进来,那又当如何?”
  “若如同秋小姐这样的美人吗?”文继谦挑眉,调笑道,“在下自然会搭救的。”
  秋瑟琴暗自点了点头,既然能救,那便好。嗯,美人?呸,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方才就不该被他这君子的模样给骗了,登徒子果然是登徒子。
  “那我问你。”她端着架子,冷着脸说道:“若不是美人呢,你待如何?”
  “小姐心中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问过在下,不过是置之不理罢了。”文继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秋瑟琴闻言脸色一白:“你,你岂能见死不救?”
  “小姐此言差矣,这天下人千千万万,若在下见死便救,恐怕每日等在下去救的人数以千计,在下又哪救得过来。”顿了顿,看着她微皱眉头,文继谦接着道,“况且,这里本就是在下的私人园林。不得在下允许便进来,在下就算定他一个罪名也是可以的,更何况是见死不救。”
  “它既然是剧毒之物,你又何必非让它居住在此?”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甘心,秋瑟琴继续问道。
  “在下不过是觉得它很是有趣,故而特意寻了几只养来玩玩。”文继谦弯着眉眼道。
  “那若是它逃出了这园林呢?”秋瑟琴哆嗦着嘴唇问道。
  “呵。”文继谦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它自然是逃不出去的。”
  秋瑟琴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一步,看他的眼神又惊又俱。原以为他只是好色之人,没想到心竟然是这般的冷。
  “秋小姐是否以为在下只是好色之人,断不会这么冷血?”文继谦的脸上重新挂上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语气也轻的似情人之间的低语。
  秋瑟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得怔怔地点了点头。
  “呵。”文继谦又是不明意味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小姐可是忘了,在下仅用了三年时间便位极人臣,若是处处留情,那在这京城又哪里还有在下尸骨所存之处。”
  秋瑟琴彻底的愣在了那里,是啊,若是他果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好色。那么,不出一年便会在众大人的排挤下发配出京城了吧,又岂能顺利的位极人臣?
  丞相之位,那可是自家爹爹想了几十年也还差了一大截的位置啊。她神色有些恍惚的想着。
  文继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扭转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虽然还是不好的,但总是好过登徒子不是。
  罢了,她今日也受惊不小,还是到此结束吧。总要给她点反应的时间,循环渐进的才好。
  想到此处,他轻咳了声,言道:“是在下出言不逊,还请小姐莫怪,眼下天色已经不早,还是随在下出去吧。”
  看到她还是一脸恍惚,文继谦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小姐不必多想,在下虽是冷血了点,但也不会蓄意谋害,毕竟天子脚下,在下又岂敢放肆。”
  秋瑟琴闻言脸色总算是好了点,她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朝文继谦点了点头,道:“那便麻烦相爷了。”
  “不麻烦,不麻烦,在下荣幸之至。叫相爷多么生疏啊,小姐不若叫在下东卿吧。”文继谦笑道,瞬间,他又变为登徒浪子的腔调,只是,此时的秋瑟琴却再也厌恶不起来了。
  秋瑟琴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
  “相爷说笑了,民女不敢。”见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忙打断他的话,“相、文公子方才便说天色已晚,劳烦公子带路,送民女出着园林吧。”
  称呼虽然只是公子,但好歹说明两人的关系不像之前那样生疏,总算是好现象。而,这一发展,也算是意外之喜。毕竟,在他的设想中,秋瑟琴最多改变他登徒子的印象。
  因此,他也不继续在称呼上面纠结下去了,毕竟,来日方长嘛!想到此处,他开口道:“小姐请随在下来。”
  一开始还好,两人皆是无言,到了后面,文继谦又岂甘心放弃这等刷好感的时机。于是一边走,一边为秋瑟琴介绍这园林中的奇花异树。两人一说一听倒也显得十分和谐。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溜走,转眼便过了一个时辰,文继谦扶着秋瑟琴从,相府的大门走了出来。
  不经意间看到此事的人都惊呆了好么。为什么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秋小姐和文相凑到一起去了?秋小姐难道不清楚文相的为人吗?
  文继谦将她扶到马车旁,轻声嘱咐:“下次可千万别因贪玩而与下人失散了。回去后让婢女擦些药,擦了药便会好些了。一个多时辰,实在是辛苦你了。”
  秋瑟琴只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但见文继谦说的一脸坦荡,也就没有多想。红着脸点了点头,便踏进了马车。
  文继谦见马车离去,拐过转角,消失不见。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衣袍,转身踏入相府大门。
  他倒是走的干脆,孰不知听到这些话的人已经惊讶是说不出话来了。所以,秋小姐果然是委身于这位风流相爷了吗?
  虽说这风流的性子确实让大家闺秀敬而远之,但这么多年,大家最多也就听听这位相爷的风流趣事罢了。可从未听说过他真的与哪位小姐走得近了,先下,难道这位秋小姐要开这个先例吗?
  工部侍郎秋鹏远听说自家女儿走失的消息简直是大发雷霆,接连处置了几个看护不力的下人后,又派人前去寻找,但寻了两个时辰还是毫无消息,心中怒火更甚。正当他在思考要不要在处置几位下人之时,管家却一脸纠结的告诉他,小姐回府了。
  爱女心切的他哪里顾得上管家是什么表情,一听说他家瑟琴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儿啊。你这是到哪去了,怎么一身狼狈啊?告诉爹爹,是否有人欺负你了,爹爹为你去报仇啊。”饶是秋鹏远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秋瑟琴的那一瞬间,全都土崩瓦解。
  瞧瞧,平时他家端庄秀丽的闺女,呦此时竟然发丝微乱,衣衫不整,整个人大写的疲惫,真是怎么看怎么心疼。
  秋瑟琴见到她家老爹,只觉得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还未开口,眼泪便掉了下来。
  “诶诶,闺女,别哭啊。受了啥委屈告诉爹爹,爹爹去为你出气啊。”一见秋瑟琴居然哭了出来,秋鹏远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连连说道。
  “文,嗝,文……”文了半天却没了下文,秋瑟琴哭的更凶了。
  “还是文继谦那个混蛋?老子今天非得废了他不可。”秋鹏远一听文便炸了,上次调戏的他家闺女哭了,因为皇上出面也就算了。但这次他竟然还敢再来招惹他家闺女,这次非得去废了他不可,谁出面也不管用。
  秋瑟琴一见他家爹爹误会了,连忙拉住他,断断续续地道:“此番,多,多亏了文相,女儿,女儿才能,安然归来。”
  额。这就尴尬了不。秋鹏远干笑一声:“哈,哈哈。那待会爹爹就备上礼品,亲自上门道谢。”
  “嗯。”秋瑟琴的哭声逐渐弱了下来,现在只是时不时地抽泣一下,对秋鹏远点了点头。
  见秋瑟琴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秋鹏远开始有条不紊地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帮小姐备上热水,你们几个去准备吃食,你们几个去帮小姐准备待会要换洗的衣物。”众位下人皆领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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