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对于你们那些肮脏阴私懒得搭理,是是非非与我无关,可是,把手伸到了我的人身上,柳如烟必须死。”
“让开,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席沉语气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眼中的神色愈发地狠厉。
“你别忘了你也姓席!席沉,如今这里总归是爸说了算的。”席言只感到极为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想要退缩,但现在有白茶在这里,诡异的不甘心理让席言就这样死撑着。
不过显然他也是黔驴技穷,如今只能搬出自己的爹席铂涛出来。
但是,席言要是不提席铂涛还好,现在突然听到“爸”这个称呼,席沉眼中的厌恶与恨意毫不遮掩,面色陡然变了,嘴角嘲讽地勾起,然而眼底,却不达一丝笑意。
白茶还是第一次见席沉露出这样的神情。
席铂涛,被席言战战兢兢的搬出来当做靠山,可是席沉却是丝毫不客气,他完全不把席铂涛放在眼里。
“呵呵,我没兴趣知道腐朽的根源。”席沉冷笑一声,“你也就会喊爸爸这一招用来过家家了吧?不过我用不着依靠他们,弄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话一出,其中的讽刺意味可就拉满了,白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带感,非常过瘾。
席沉不愧是席沉,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白茶一直都知道。
“你放肆!我现在就叫警卫!”席言被噎住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能恼羞成怒地叫警卫。
警卫……噗嗤。
白茶真的是想笑了。
“警卫?你以为守在门外的警察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席言的脸色由红转白,显然被噎得气焰降下半截。“你要干什么?”
“我犯不着因为一只蝼蚁大动干戈,”席沉懒洋洋地回答。他眯起双眼,席沉的脸紧张地扯动了一下。
席沉危险地笑了笑。
“别这么紧张嘛,刚刚欺负她的时候你不是挺耀武扬威的吗,欺软怕硬的东西。我只不过是想……”
他松开席言的肩膀,揪起他那人模狗样的高档定制衬衣领。“让你长长记性,离我的女人远一点,你这随意践踏别人尊严不自量力的人渣。”
“算了,席沉。”白茶见状微微蹙眉,他不想席沉为了自己对席言动手,白茶不想让席沉为此脏了手。
谁知,席言闻言却不知犯了什么病,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通红着眼睛对白茶怒吼道。
“少在那里假惺惺了!白茶你就是个毒妇!你们两个真不要脸,一个巴掌拍不响!”
“咚!”一声巨响。
席沉眸色瞬间寒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手下猛然用力,毫不客气地冲着席言的脸。
白茶在这么大动静下震惊地睁开眼睛,望着地上的席言。
席沉面无表情地偏过头。“响了。”
席沉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从席言吃痛的反应来看就知道,他下手不轻。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席言一侧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他眼中盛满了屈辱的怒意,但跟多的是不受控制的,面对席沉时的恐惧。
“你!你居然!”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拐杖敲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三人立即回头,便看到了席老爷子正冷着脸一步步地走过来。
刚刚的动静不小,难免会惊动他老人家。
席言看到爷爷来,顿时收敛了神色,他是打骨子里害怕席老爷子。
席沉微微垂了眼皮,神色没什么变化,与平常无异。
“这是怎么回事?”席老爷子显然很生气,带着满脸怒容走过来,敲了敲手下的拐杖。
然而等看到白茶的时候,席老爷子微微怔了怔,带着几分惊喜道:“茶茶怎么在这里?”
白茶见状连忙稳了稳情绪,得体地朝席老爷子笑了笑,点头。
“席爷爷好!”
席老爷子眉眼间柔和了几分,没有刚出现时那样气愤了。
他环视了一圈,目光从席言再到席沉的身上,然后蹙起了眉。
“你们这是兄弟阋墙吗!成什么体统?!席沉,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老爷子将目光转向席沉,怒容道。
但是席言心里却是一凛,席老爷子虽然看起来是带着一腔怒火先冲着席沉找他问罪,可是却也是先给了席沉话语权,显然就是忽视了席言。
席言暗暗收紧了手,心中不忿且不甘。
果然,在爷爷的心里,席沉才是他重要的孙子,他最欣赏的永远都是席沉!
“兄长指教不懂事的弟弟而已,不小心过了头,打扰您老人家了。”席沉恭敬地面向席老爷子回答道,目光意味深长地瞥了席言一眼,语气淡淡的。
席言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出一口老血,正要开口反驳,但是白茶已经先一步挡在了他前面。
“我来解释吧!对不起,席爷爷……”白茶微微垂头,乖巧地抬眸看着席老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是相关的证明,您过目。”白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折叠的文件,交给了席老爷子。
这都是来缉拿柳如烟的证明,清晰地写了柳如烟的所作所为,有警局盖章绝无作假。
白茶接着道:“郑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却被柳如烟利用,让郑妍做出害我的事情。她想要郑妍诬陷我三哥白羽,想要我白家陷入困境,郑妍不愿意与她同流合污,可是……就因为她目睹了柳如烟和杨恒的私情,所以被柳如烟杀害灭口,杨恒派人帮她伪装成郑妍自杀企图瞒天过海……”
“我是来找柳如烟的,我要为郑妍报仇,可是席言他却一定能要阻拦我,还用言语侮辱我……当初分明是他先出轨柳如烟,却把过错都推在我身上……”
白茶语气越来越哀戚,她眼睛湿润,因为愤怒和隐忍而泛着红,眸中的恨意让人为之心颤,更何况一向喜欢疼爱着白茶的席老爷子。
白茶给他的这些证明写的清清楚楚,已经没有什么可争议的了。
“岂有此理!我席家居然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把柳如烟带出来!席言,你听明白了吗?”
第二百九十五章: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