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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与虎谋皮
  “既然失败了,就不要再提它了。”亚美利哥道。
  爱德华多放下酒杯直起身子道:“我只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搞砸了那你就去找别人吧。”
  身为非南四大家族之一,现在被如此羞辱,亚美利哥胸口中亦是燃起熊熊烈焰。
  他爱德华多不过一个三流家族!
  爱德华多似乎是知道亚美利哥在想什么,笑道:“不要以为你是瑟普拉诺的儿子我就会怕你,在德班城,我爱德华多还没有怕过谁!”
  嚣张跋扈!
  旋即,爱德华多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沉声道:“我想现在杨战已经知道了你就是幕后主使,想不到他竟然没有开战,的确是个不容易对付的主。”
  亚美利哥以白眼视之,爱德华多的这句话明摆是在嘲讽自己。
  四大家族大战,无论哪一个家族都伤亡惨重,倘若现在某个家族再次挑起战争,必然会群起而攻之。亚美利哥之所以没有与杨战正面冲突,关键就在于此。爱德华多此刻的话一出,分明是嘲笑亚美利哥是个小人——背地里捅刀子。
  “爱德华多,我劝你好自为之!”亚美利哥几乎是一字一顿道。
  爱德华多不屑地笑道:“当然,我尊敬的瑟普拉诺的公子,亚美利哥先生。”
  ……
  转眼间已经到了季冬,南非这边的天气依旧酷热。
  一个青年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一个街角里传出来。他慢悠悠地行走在大街上,环顾着四周,有些习惯性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根烟,不过远远地望见前方几名治安官,只好又将烟装进口袋里。
  他似乎被贫穷逼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何以见得?
  这条街又闷又热,乱哄哄的,仿佛是十个菜市场叠加在一起。到处都是垃圾,货品随意地摆放在大街上,甚至时不时能够见到老鼠穿街而过,野狗摇晃着尾巴“哈哈”地吐着舌头,野猫在房顶上不停地乱窜,东西跳梁,不辟高下。
  最难以忍受得恐怕要数这里的气味,说不好是什么味道,总之各种味道叠加在一起,让人想吐。
  青年一脸厌恶地环视着四周,似乎是面对现在的处境无可奈何。
  疾病在这里蔓延。这同样令青年无比地苦恼。导致疾病,瘟疫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不可形容的卫生状况。污水沟如电力系统一般纵横交错,同时它还承担着更多的任务,比如人们的大小便!
  那些排泄物在炎热的天气下,风干,随着微风化身成为粉尘,最终成为了阳光下的尘埃,继而进入人们的呼吸管道。
  想要彻底改善这里的环境,绝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似乎当局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费过心思,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毕竟他们生活在另外一个街区,繁华而喧闹。
  到处可见的还有赌徒,醉鬼,他们摇摇晃晃地在这里穿梭。
  对于他们而言,生活没有任何希望,与其追问自己该往哪里去这种问题,不如沉没于声色犬马。
  一个又一个的行尸走肉,将这里的环境更加衬托得无比阴郁。
  另外一方面,这个青年他衣衫褴褛,倘若在其他地方,定会以这样的穿着为耻,不过在这里,他显然不会有这样的窘境,周围全是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尽管他有些英俊,甚至身材魁梧,不过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这倒是他满心希望的。
  他大概走了很长时间,他的余光不停地环视着四周,争取记下这个时间段发生的所有事物。最好地方法就是重复,不过他重复地次数已经够多了。
  最后他来到一栋高大的建筑前,这里可能是历史某个达官贵人的官邸,不过现在已经随着这街区慢慢地变化——
  阴暗的前厅长满了杂草,花园里见不到一朵花,各式各样的生物在乱爬。
  简直令人那以置信,这里竟然是附近最富有的一位先生的住宅。
  他就像是一个怪咖,似乎与世隔绝,自顾自地生活在这栋阴暗的府邸中。但他是受人尊敬的,他的酒馆生意,赌场生意,还有快餐爱情中心,为他提供了巨大的利润。
  当然,这是相对而言,如果将乌尔比诺与卡莱马,或者是斯宾格勒,亦如是爱德华多这种人相提并论的话,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在这里,所有的人都认识乌尔比诺。如果你需要钱,可以从他那里借到;如果你的孩子生病了,他会帮你安排这里最好的医生;如果你与邻人发生矛盾,也可是找乌尔比诺解决。
  但是,这一切困境也可以说是他造成的。榨干人们裤兜里金钱的人是他,造成家庭不和谐的人也是他,令人整天头昏脑胀的人也是他。
  不过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酒馆、赌场、快餐爱情中心,这些场所似乎是人们生活的根本性结构,并不能算到乌尔比诺的账上。
  青年敲了敲门,一双小眼睛透着微微开启的门缝打量着他。
  天色还不算晚,乌尔比诺有恃无恐地打开了房门。
  虽然这是一栋府邸,不过乌尔比诺生活得并不明亮。他住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灯光也有些昏黄,房间紧邻着一间厨房。
  青年打量着乌尔比诺,乌尔比诺同样地打量着他。
  二人还没来得及互相打招呼,乌尔比诺唯一的佣人就走了进来。她是一个胖女人,皮肤黝黑,厚重的嘴唇,总之,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任何美好与她联系在一起。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狗。
  乌尔比诺从女佣人的手里接过狗狗,她便出去了。
  怀抱着一只小狗的乌尔比诺更加地苍老,已然是风烛残年,经不住任何的冰雪。还好,这里是南非,既没有冰天,也没有雪地。
  青年笑了笑,道:“我叫斯宾诺莎,我之前来过几次。”他的态度十分和蔼,甚至有些和蔼过头了,显得畏畏缩缩。
  乌尔比诺用他那双几近失明的眼睛望着他,沉声道:“我记得你,你之前来过几次,说吧,这次你要典当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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