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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母亲之死的线索
  一辈子都在帮别人挽回性命,也看了诸多生离死别,司马太医也算是早已看淡了生死。
  身为一名医者,他很清楚自身的情况,能不能救以及值不值得救。
  “姑娘,不必了,请你务必把这封信交给祁阳王殿下,这是老夫最后的心愿。”深知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多活了那么多年,早已知足。
  如今这般痛快的离去,也算是一种解脱,只是可惜了他那忘年交小友,怕是没机会见到最后一面了。
  看来司马太医的杀身之祸很有可能是怀中这封信引起的,如果只是奉皇命医治祁阳王的旧伤,只需要公事公办走这一遭便可,想必他是被人出卖提前走漏了风声,这才遭此祸端。
  下手的人不必特意去猜,肯定就是宫中之人,司马太医接到圣旨不过两刻钟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传到宫外的可能性很小。
  在交代完这件事情之后,司马太医最终回天乏术,抬起的手掉落在地上,驾鹤西去。
  伤及要害,若不是一直吊着一口气骗过了那些人,恐怕是等不到水千红的到来,如今能够顺利的把信交给他,也算是离开的了无遗憾。
  水千红派人将司马太医的尸体送回府中,她则快马加鞭赶回祁阳王府,把信交到主子的手上,临死也要送出去的信,肯定十分重要,她誓死保卫这份秘密信件。
  “主子,司马太医临死前叮嘱属下务必转交于您。”水千红不敢懈怠,匆匆寻到秦诀南,无比凝重的把信交给他。
  秦诀南拆开来看,信中只有一张破旧的地图与一幅画像,简单的几个字。
  夫人之死,高贵妃。
  仅仅几个字就足以令他震惊,从这只言片语中能够看出来,祁阳王母亲当年之死或许与高贵妃有关,而地图中圈起的那个地方所料不错的话,应该埋藏着高贵妃的秘密。
  他一直都知道母亲之死与宫中的那些人脱不了干系,只是一直没有证据罢了,也无法锁定幕后黑手到底为何,若按照信中所言,凶手直指高贵妃。
  历年来,高贵妃的确与他不合,连带着容嘉鱼也入不得她的眼,三番五次的使绊子,如今看来,不只是看不顺眼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埋藏着更大的秘密。
  无论如何,他都要亲自走一趟,好不容易有了母亲之死的线索,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错过,如果只是简单的后宫之争,他丝毫不感兴趣,司马太医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足以让他费心思,可母亲不同,这件事情他必须亲自弄清楚。
  “安排下去,本王身体不适,需要卧床静养,从今日起,闭门谢客,谁也不见。”秦诀南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吩咐下去。
  刚好平叛回来身受重伤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就连御医都惊动了,他以此为借口封闭祁阳王府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
  至于卧床修养,那是不存在的。
  秦诀南命手下假扮他卧病在床,虽说不用如此麻烦,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早做准备较好,就怕某些人坐不住,前来打扰。
  此人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与他都是极为相似。
  至于面容的话,此人的易容手法算是江湖之中的佼佼者,用此计策骗过那些人的眼睛丝毫不成问题。
  把府中的一切安排好,秦诀南带着水千红即刻出发去找人。
  按图索骥,他找到了一个十分偏远的小村庄,如此不为人知的小角落,用来藏身确实绰绰有余,若不费点心思,恐怕谁都找不到此处来。
  如果没有司马太医临死前交给他的地图,也绝不会想到这里会躲藏着他多年来藏于心底的无可解,越是靠近这里,心里的那抹难以言喻的激动越是明显。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终于越来越接近母亲之死的真相。
  刚到这个山村便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不知为何,村口排着很长的队伍。
  秦诀南顺着队伍的末端一直向前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和司马太医年纪差不多的老年人,黑纱遮面。
  向当地的村民询问过后才知道,这位老人是十年前来到他们村的,一直分文不取的给他们这些穷人治病,医术十分高明,就算是偶尔出现的疑难杂症也能够治好。
  村民们都猜测老人的身份,可他却从未提起过,就好像是突然有一天出现在了村口,接下来便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村口义诊。
  虽然看不到他的面貌,不过秦诀南能肯定,眼前的老人应该就是司马太医画像中所指的老人,想必是得罪了某些权贵,隐居在此。
  秦诀南想要上前来询问,却被老人呵斥出声,“排队去,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如此不懂规矩,若是不想看,现在就马上离开村子。”
  从小到大,主子哪里受过如此待遇,一个小小的老头竟然敢呵斥他。
  这么多年以来,秦诀南无论走到哪里,只是跺跺脚就能让地方抖三抖,还是第一次遇到脾气如此暴躁的老人,倒是有点意思。
  伸手拦住了欲上前反驳的水千红,默默的走到了队伍的末端。
  既然到了别人的地盘,尊重当地的规矩是最基本的行为,况且他还有事相求,排队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他并未放在心里。
  半刻钟之后,秦诀南再次出现在了老人的对面。
  迟迟未有动作,那老头有些不耐烦了,“什么病,把手伸出来。”
  如他所愿,秦诀南把手伸了出来,掏出来的却是司马太医亲笔书写的书信以及那张一看就上了些年头的画像。
  信中的字落入老人眼中,眼眸微闪,笔迹是那个人的没错。
  至于画中的人他更是熟悉不过,分明就是十五年前的他,还记得当时年少轻狂,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刻,如果记忆不曾出现混乱的话,这幅画他是留给了一个故人。
  归隐的地点也只传信与司马太医一人知晓,如今有人找来,想必是他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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