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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药死人了
  掌柜一生行医谨慎之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坚信安定郡主的药自然是不会医死人的。
  可是现在该如何是好,郡主与他的合作是保密的,外人只知道这是他德升药房出的药,自然把责任都算在他身上了。
  妇人紧紧抱着他的大腿,又哭又闹,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妹子,你死了男人自当去官府报官,官府自然还你一个公道,休要再与我胡搅蛮缠,损我清誉。”
  掌柜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清者自清,他不惧,他相信官府会还他公道。
  可是妇人并不愿意,只是一直抱着他的大腿使劲哭闹,“官府哪会管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死活,哪里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大家伙快看看啊,你们可还有人吃了这单子上的药,赶紧停了吧。”妇人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劝诫那些围观群众。
  想起她那死去的丈夫,不由又是一阵阵悲伤涌上心头,“可怜我家那短命的死鬼哦,呜呜呜……”
  妇人一直在哭,根本不听掌柜劝阻,一心认定是吃了他的药才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围观的人中不乏有到德升药房看过病抓过药的人,她们是不相信妇人这无礼哭诉的。
  看着掌柜被冤枉,心中不忿,一些人主动站出来主持公道,“嫂子,你还是去官府报官吧,郭大夫的药准是没问题的。”
  “是啊,这位嫂嫂,郭大夫是最有医德的,你丈夫的死一定另有蹊跷,找官府的仵作验了,自然真相大白。”
  听着旁边人不相信自己所说,竟然在维护郭掌柜,妇人哭的愈发伤心了,“可怜我那死去的丈夫啊……天爷啊,公道何在啊……”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听着也不免觉得妇人可怜,不免为妇人争辩几句,“这要是所有药都能吃死人,他哪还能在此开药房这么多年,说不定就是这嫂嫂的亡故丈夫吃的药有问题呢?”
  许多人听了觉得颇有道理,连忙问,“这位嫂嫂,你丈夫吃的何药,是否真出自郭大夫之手?”
  妇人指着落在地上的传单,“怎的不是,吃的便是这纸上所说的药啊……”
  听到的人赶紧捡起传单来看,看到是那治男人隐疾的药,大概就知道了,这种药大多为虎狼之药。
  把控不好剂量出了人命,这就说得通了。毕竟风华国内,能治此等隐疾的大夫极少,郭大夫在京城开药房多年,从未听过他会,想必也是新研制的……
  “郭大夫啊,此等虎狼之药你……唉……把控不好怎么能公然售卖呢……你糊涂啊……”一个老人家觉得此事是郭大夫的不是,气的指着郭掌柜就骂。
  刚刚为掌柜辩解的人也惊讶,难道真的是郭掌柜的错,真的是他的药害死了人。
  这边闹出这样的动静,掌柜早就托人去给唐瑶报信去了,听见有人吃药吃死了,唐瑶震惊。
  关乎人命岂会有小事,更何况对方还说是因为吃了自己的药才死去的,这她肯定要过去看个究竟的。
  唐瑶赶到之时郭掌柜还在劝妇人去报官,妇人依旧如故,不肯报官,也不肯离去。
  围观的人依旧没有散开,德升药房被围的水泄不通,她挤了半天才挤进去。
  唐瑶看着郭掌柜,眼神询问是怎么一回事,掌柜也回她一个无辜不知情的眼神。
  她蹲下去看着哭的双眼红肿嗓子沙哑的妇人,“这位嫂嫂,你说德升药房的药害死了你的丈夫?那你为何不报官?”
  “报官有何用,没有银子报官哪有公道?”唐瑶听着妇人的话,甚是震惊,这天子脚下,还有徇私枉法的事情发生?
  唐瑶想把妇人请进去好好说,可是这话一出口妇人哭的越发大声了,“进了你德升药房的门,我可还有命出来?你们这药死人的黑药房,庸医……”
  唐瑶听见这个妇人软硬不吃,根本不能好好劝说,这一口一个黑药房庸医的,她这气的不行。
  郭掌柜与此人纠缠这么久看来真是辛苦,大声对妇人吼道,“你既然不愿意报官,也不愿意与我们协商处理,你到底想怎样?”
  妇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干什么,她只晓得德升药房害死了她的丈夫,被唐瑶这样一问先是愣了,然后才开口,“你们还我男人……”
  “人死不能复生……”唐瑶不愿意再与她纠缠,直截了当的断了她那些不可能的言语。
  妇人像是失了念想一般,也不再与郭掌柜做纠缠,瘫在地上痛哭起来,直接哭的晕了过去。
  唐瑶看着围观的百姓,觉得德升药房算是名声大噪了,不过是臭名,她必须得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来解决。
  郭掌柜是个好大夫,看着妇人晕了过去,全然不顾刚刚她是如何冤枉自己的,便要把她扶进药房休息。
  唐瑶见到此举立刻制止,“还想不想洗脱冤屈了?带去官府。”
  郭掌柜觉得妇人这种状态带她去官府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他还是想把妇人先扶进去休息,等她缓过来再说。
  可是唐瑶不让,她必须要保全郭掌柜和德升药房的名声。不止是因为这事是因为她的药,还因为郭掌柜是个医德高尚的好大夫。
  “德升药房无愧于心,我们现在便带着这位嫂嫂去官府,让官府为嫂嫂主持公道,也为德升药房主持公道。”
  唐瑶这话一出口,围观的群众就知道没有戏看了,该散的都散了,还有个别还好奇心极重的,直接跟着去了官府。
  在府衙门前,郭掌柜敲响了鼓,有人开了门,把几人传了进去。
  京都府尹慢吞吞的整理着衣服上了堂,看着堂上无一人下跪,勃然大怒,“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跪?”唐瑶疑惑的声音一出,府尹陈岩启感觉被冒犯到了,一拍惊堂木,就要发落她。
  可是在抬头那一刻,直接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没坐稳。
  这莫不是他认错了,堂下的人格外的眼熟,像极了太子府里那位未过门的太子妃,可是他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不敢贸然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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