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离去之前还递给了我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父皇叫我。
“卿儿啊,过来,坐在父皇边上。”父皇还是一如既往地怜爱我的语气,但是我还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出了一丝不明的意味。
我乖巧地坐在父皇的边上:“父皇留下儿臣是有什么要事吗?”
“卿儿,你贵为太子,就应该做得比别人更好,我听太傅说你昨夜出宫深夜未归,可有原来是太傅在父皇面前参了我一本!”
“父皇,卿儿当然知道自己应该以身作则了。”
“那你这可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我哪里有深夜未归?我还被太傅抓住了呢,不然就不用被罚抄经书到那么深夜了。可是我哪敢这样说啊,只好闭嘴不吭声。
“父皇也不是想要说你什么,希望你近日还是留在宫中为好。”
自从被父皇禁足在宫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溜出去了,直到那日在父皇的话中得知状元已经出来了。
“卿儿,今日皇榜己经出来了,你可知状元是谁?”
“是谁?”
我的心里默念曹善裴的名字。
“那是杨丞相的得意门生……”
父皇接下来的话我都已经没有再听的进去了,只记得状元不是曹善裴。
回到寝宫之后我都没有缓得过来。
杨丞相的得意门生?曹大哥我实力我见识过。
这件事一定有古怪!那日我出去问了曹大哥,他脸上的神色分明就是很有把握的,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不行!我一定要找人去查个水落石出!
“小达子!”我高喊了一声。
小达子马上就从外面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还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太子殿下,叫奴才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我想让你去调查一下这次科举的事情,帮我查一下这次科举的曹善裴和杨丞相的得意门生状元。”
“是的。”
小达子刚退出去,太傅就推门进来了,还撞上了出去的小达子。
“太子殿下叫小达子是所为何事?”
这人最近怎么越来越多事呢?是不是他的事情都要插上一脚!都怪他,要不是他在父皇面前告我一状我就不至于会被禁足了。
“孤的事情就不必劳烦太傅费心了。”
可是这人就是不死心地继续说道:“微臣只是想要替太子分忧。”
要歇息没有什么事情,要是太傅大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请回吧,孤今日已经累了,想太傅在我的驱赶之下,总算是放弃了。
但是他只是暂时离开了,实质上依旧是没有放过我。
这日我刚在城墙下想要寻找溜出去的机会,但是就遇上了太傅。
太傅双手放在身后悠然地开口道:“太子这是在做什么?”
我被这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
“太傅怎么会在这里?”
“臣刚好路过此地,看到太子在此,就过来看一下是否有什么要帮忙的。”
我真的是被他弄得都快要控制不住脾气了。
刚想要回答他,父皇身边的公公就来叫太傅了。
“太傅大人,皇上有请。”
“既然父皇叫你,肯定是有急事,太傅还是赶紧去吧。”
太傅离开之后,我赶紧继续寻找逃走的方法。
看着身边路过的小太监,我突然灵光一闪。
地偷倫换损建宁小达子将他的衣服脱给我。我换上了小达子的衣服之后,甚是满意。
立刻就去找曹善裴了。我去我们平时见面的地方溜达了很久,我没想到我竟然在官府门口看见他,而且他还是那么地狼狈。
就在官府门前,我竟然看到曹善裴被欺负在地上,我连忙跑过去将他救下。
“曹大哥,你为什么会被欺负成般模样?”
见我搀扶着他,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谢谢这位小……兄弟,请问你是?”
我一听就知道是我身上的服装问题,我马上将帽子拿了下来。
“曹大哥,是我啊。”
曹大哥这才知道是我。
“三弟,你为何穿着太监的衣服?难道你……”
但是我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情跟他解释这么多,我只是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别多想了,我的事情日后再说,你先给我说说你只是怎么了?”
曹大哥一听我的话,他马上就变得神色黯然了。
“三弟,都怪大哥没用,大哥不能够高中状元给你沾光了。”
我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因为状元的事情,才会让他落得如斯田地。
“曹大哥千万不要这样说,你先给我说说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着曹大哥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我暗自发誓一定要替他讨回公道!
我前脚刚进寝宫,太傅后脚就跟着进。
我在房内刚准备将小达子的衣服换下来,就听到了青伊在门外喊道:“太子,太傅求见。”
我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然后赶紧回过神来:“好的,你让他在大厅等一下,孤马上就来。”
换好衣服,我连忙出来,就看到太傅正襟危坐在大厅处喝着茶。
见我出来,他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
我暗自观察太傅的神态,看到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应该是没有发现我出宫。
“太子最近在宫中过得可好?”
“太傅有心了,托您的福,孤还是挺好的。”
我觉得我自己都已经咬牙切齿了。
“太傅对这次的科举有没有什么觉得可疑的?”
太傅听见我的问话,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依旧是怡然自得。
“太子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既然他都让我直说了,我也不想要再拐弯抹角。
“这既然是一次考试,那么有人中榜,就会有人落榜,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和他也是说不通的了,我干脆就不说了。
第二天上早朝,我心里的不舒坦渐渐增长。
今天就是册封新科状元的日子了,要是我再不做些什么事情的话,曹善裴就要这样被白白埋没了。
正当父皇说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我赶紧站出身来:“父皇,儿臣有一事禀报。”
父皇关爱地看着我:“太子有什么事情?”
“今日我朝举行了科举,但是据臣了解,这里面似乎有些猫腻。”
“哦?猫腻?”父皇迷惑不解地看着我。
“是的,儿臣怀疑有人作假。”
此话一出,父皇脸上就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
第25章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