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奕清出现的那一刻,整个咖啡屋上都静了下来。
时间,空间仿佛在一这一秒冻结。
气场全开的他周身笼罩着的低气压,让所有人连呼吸都变得很轻,格外的小心翼翼。
黑曜石般的冷眸里,是万年不变的冰冷。
寒光似刃的目光看了眼苏辞和宋月辰。
那睥睨的眼神,仿佛把天底下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苏辞被战奕清盯得心底发毛,面上却故作淡定的将狼狈不堪的宋月辰扶起来。
宋月辰浑身好似散了架似的痛,她张嘴就要骂。
看到是战奕清,心里一阵惶恐,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她一脸娇柔弱,目光委屈又可怜的看着战奕清:“战少,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你怎么可以对我动手。”
心里有些恨。
这战奕清下手也太残忍了。
她感觉自己的肋骨好像断了。
战奕清却好似没有看到宋星晚一样,他冰冷的目光在看向宋星晚的那一刻变得柔和,眼底一片温宠。
宋星晚有一瞬间的惊措。
继而又喜笑颜开的朝战奕清走过去,展开双手,旁若无人的抱住他。
抬眸,又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老公,你什么时候来的?”
难怪刚才她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原来是他。
一想到他那带着强烈恨意的眼神,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有些难过。
臭男人,难道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就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不相信她爱他。
战奕清看了眼怀里,乖巧的就像一只萌萌哒的小白兔,软萌软萌的没有一点儿攻击力宋星晚。
对上那双水润又无辜的眼睛,那颗向来冷硬的心变得无比柔软。
他一只手揽住宋星晚不盈一握的小腰:“来了有一会儿。”
回答的倒也坦诚。
宋星晚表情不由一沉:“那你都听到了。”
既然听到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还请你不要再怀疑我爱你的决心。
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战奕清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打趣一句:“小丫头挺凶悍的。”
今天的她,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像极了一只带着极强攻击性的小猫一样,谁动了她,她就会伸出尖利的爪子,非得把对方挠个头破血流不可。
“哪有。”宋星晚靠在战奕清怀里,娇嗔一句:“是他们先污蔑我的。”
“而且你不是说,要我拿出战少夫人的气势来吗。”
“我总不能站在让他们随便欺负吧!这样岂不是丢了你的脸。”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容忍。
凶狠的余光瞪了眼几乎是靠着别人的扶持才能站稳的宋月辰,眼神嚣张,充满挑衅。
想要挑拨离间,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小丫头,还真是把他说的话奉若神明呢!
将宋星晚那些小动作收于眼底,战奕清眉眼间的笑意直达眼底。
却在看向宋月辰的眼一瞬间,眼神变得无比阴冷,狠戾。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你要杀了我家晚晚?”
他搂着宋星晚细腰的手紧了紧。
低沉的声音,好似夹裹着冷冽刺骨的风霜,铺天盖地的将宋月辰包围。
“战少,我没有,我怎么敢。”
在对上战奕清眼神的那一瞬间,宋月辰就好似正在被千刀万剐一样,差点儿没昏厥过去。
她脸色一片惨白,浑身颤栗的厉害,惊恐的摇头。
“所以,你觉得我是耳聋了?”
冰冷冷的质问声,好像刀子一样,扎在宋月辰身上。
“战少,我知道错了,我刚才只是太气愤,所以才会逞口舌之快,想要吓唬姐姐而已。”
宋月辰泪眼婆娑的目光转向宋星晚:“姐姐,你知道的,平时我觉得杀鸡都很恐怖,我怎么可能真的会对你下手。”
“对不起姐姐,以后我再也不吓唬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的双腿直打颤。
如果不是苏辞一直扶着,她恐怕早就被吓得瘫软在地了。
看着刚才还虎视眈眈,张牙舞爪想要和她干一架,却在见到战奕清就秒怂的宋月辰,心里顿时唏嘘不已。
果然,人都是贪生怕死。
“可是妹妹,刚才你明明就是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样子。”
“你看你手里现在还拿着刀呢!”
她扫了眼宋月辰手里的刀,故作一脸惊恐的往战奕清怀里靠了靠,双手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腰身:“老公,我好害怕。”
演戏,装无辜,装白莲花,她也是信手拈来,好吗。
宋月辰这才想起自己手里的刀,慌忙扔掉,
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姐姐,我……”
她哆嗦着解释,却心虚的半天都没有我出一句话来。
看着像只受惊似的小猫躲在自己怀里的宋星晚,战奕清不由想笑。
手却不自觉的轻揉了一下她的头,似安慰。
“既然宋成宇还是教不好你,那我也不能留着你,任由你祸害这个社会。”
话落,他拿过宋星晚手里的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我要报警,有人要杀害我的妻子,地址是滨河路278号,星辰咖啡屋。”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轻飘飘的落进宋月辰耳朵里,像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再也支撑不住,即使苏辞扶着她,她整个人也瘫软的跪在地上。
“不要,战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我不要坐牢,我不想坐牢。”
她跪在地上痛哭的哀求。
心里万分懊悔。
悔的倒不是对宋星晚动手。
她悔的是不该这么贸然的对宋星晚动手,她应该不动声色的计划好一切,让宋星晚主动跳进她的陷阱里。
这次是她太大意了。
没想到宋星晚对苏辞如此的不屑一顾。
难道是她以前看错了?
不可能,她明明从宋星晚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她对苏辞的爱意。
可她为什么会突然对苏辞这么冷漠无情。
宋月辰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警笛声。
不一会儿,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从大门鱼贯而入。
宋月辰怕极了:“辞哥哥,你帮帮我,我没有想要杀姐姐,我不想坐牢。”
恐怕的眼泪好心绝提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苏辞面色凝重的看了眼宋月辰,心里几经流转。
狠心的挥开了宋月辰抓住自己衣角的手:“月辰,这次的确是你做过太过份了。”
“但你别担心,我相信战少只是想让你长点儿记性,你不会坐牢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林头各自飞。
更何况苏辞和宋月辰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第五十章 一朵开得灿烂的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