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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他咎由自取
  宋氏濒临破产消息。
  在下午股市开盘时,成了周所周知新闻。
  宋星晚陪在母亲身边。
  无意中见到新闻。
  侧眸望着仍旧在熟睡中母亲。
  宋星晚心酸,放下手机,去握住母亲手。
  轻轻贴在面庞上,柔声道:“妈,我想你一定不想看到宋家沦落到这种地步吧?可这只能说是咎由自取而已。”
  不知研究所人员,给母亲用了什么药。
  有让母亲体温在上升。
  初始时,宋星晚还未发觉。
  此刻贴着面颊,才能清晰察觉到。
  那时,宋星晚被外面交谈声吵到。
  她放下母亲手腕,快速擦拭面颊上泪痕。
  踏出客房。
  有见到宋成宇正快步走向别墅大厅。
  “宋先生,看在夫人面子上,我让您进来,倘若您再无礼,我会让保安送您出去。”管家伴在宋成宇左右,语气微凉。
  宋成宇面色阴晴不定,眸光游离,嗓音也同样粗犷:“我女儿在哪儿?我有急事找她。”
  “爸爸!”宋星晚忍不住叫了一声。
  宋成宇站住脚。
  端着双臂,斜着眉头,煞煞盯着宋星晚。
  尽管隐藏得很好,那道冷漠中带着厌恶的目光,还是被宋星晚捕捉到。
  让宋星晚深深感觉到,这个人,根本称不上是自己父亲。
  “你来做什么?”
  宋成宇跨上前,一把紧紧抓住宋星晚手腕。
  五指好似铁钳,仿佛顷刻间,要把她手腕腕骨抓到骨裂一样!
  “放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成宇压着眸间怒气,故作平静。
  “我怎么了!你放开我!”彻底失去对这位父亲最后一丝尊重。
  “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宋成宇撇着眉头:“你怎能这样对待宋家?”
  “宋先生,请你放开我们家夫人。”
  管家语气冰冷,口吻中已然有威胁味道。
  。
  “苏管家,抱歉。”宋成宇尚未完全丧失理智,眸色恍惚,不敢与管家对峙,只将一双炯然眸色,盯住宋星晚:“只是有些事,我必须问清楚。”
  “爸,你到底想怎么样!”宋星晚心烦,恨恨把宋成宇五指甩开。
  宋成宇向后退半步,仿佛恼恨到了极致,语气也与之前大有不同:“星晚,你嫁入豪门,爸爸也替你开心。可你不能这样翻脸不认人!你这样,真是让为父的我心寒!”
  到底在说什么!宋星晚不明白。
  宋成宇这是疯了吗?好端端找上门儿来发疯!
  “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非要喝醉了酒,来找我麻烦的话,别怪我对您不客气。翻脸不认人是吧?我可以让您马上就对这几个字更深有体会。”
  宋成宇心中有畏惧,目光也并不那么坚定,似乎掠过一丝惶恐。
  面色微变,不争辩,目光向客房瞟了一眼。
  “好,其他事暂且不提,能让我,见见你妈妈么?”
  说话间微眯双眸,瞳孔中仿佛有流露出哀求神情。
  “想都别想。”宋星晚不假思索。
  宋成宇拉住宋星晚手腕。
  这次,要柔和的多。
  或许他终于再一次清醒认识到,假如宋家的宋星晚,早已经不是他宋成宇能对付了得了。
  “星晚,算爸爸求求你。不管怎样,我对你妈妈心底那份爱,你应该知道的。”
  管家已然让保安过来。
  倘若宋成宇继续纠缠不休,只怕保安不会客气。
  情急之下,宋成宇双膝一软,竟要跪在宋星晚面前!
  宋星晚在他手肘上扶了一把。
  嘴角勾勒,笑容显得不屑:“爸你到底是为了见妈妈,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我只想……见你妈妈一眼,就一眼。”仍旧苦苦哀求。
  宋星晚很想知道他到底搞什么鬼。
  “好,看一眼,就请你马上离开。”
  与宋成宇一同进客房。
  宋星晚呼吸一滞,旋即眼窝发热,泪水忍不住盈动,直直盯着床铺。
  “妈……妈你醒啦?”
  失声喊出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母亲颔首,可就连点头,也显得那么有气无力。
  但至少,她睁着双眼,眸底中也流转着宋星晚所熟悉的那种温情。
  “妈……”情绪无法控制,嗓音发颤。
  快步过去,扑到在床边,泪水止不住外涌。
  仿佛要一股脑将所有委屈宣泄出来一般。
  “乖,乖。”母亲抬手,颤颤巍巍轻抚宋星晚秀发:“晚儿委屈了,委屈了。”
  母亲嗓音越是温和轻柔。
  宋星晚越是哭得厉害。
  “穆清,你醒了,真是太好。”
  宋成宇语气也显得激动:“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穆清目光疲倦,望向宋成宇:“成宇,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弱关切语气,令宋星晚心头一震。
  母亲她竟然还把宋成宇当成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么?
  他不是了!他早就已经变了!
  “妈!”
  “穆清,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我管不了晚儿啦。”宋成宇向前踉跄几步,苦涩道:“她嫁给了战奕清,联合战家,要搞到咱们宋家破产!”
  原来,这是他来胡闹原因。
  战少他,下手速度未免也太快。
  “什么?”穆清清秀双眸,垂落下来,望向宋星晚:“晚儿,这是真的吗?”
  “没有,我没有,妈您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宋星晚声音发冷,本能拒绝。
  “这件事已经上了新闻,星晚你还撒谎吗?你……”
  宋成宇摸出手机,把关于宋氏濒临破产消息,送到穆清面前去。
  穆清尽管虚弱,可却能看清每一个文字。
  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这……这……为什么会这样?”
  “晚儿误会了我,对我有偏见,一定是她对战奕清说了什么,他才会打压宋氏股价,甚至媒体也都站在战奕清那边,攻讦宋氏,现在……现在宋氏真的已经撑不下去了!穆清,当年你清醒时,也曾为宋氏崛起出过力,现在,难道你真只能眼睁睁望着宋氏完蛋么!”
  满腔激动,全是控诉,哭丧着老脸,泪水盈盈,简直是演技派。
  宋星晚切着贝齿,冷声道:“我没那么做过。”
  “呵,呵呵,瞧瞧……”宋成宇打着笑道:“若不是恨透了我这个父亲,怎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哎,误会啊,全是误会……”
  “晚儿!这是真的么!这都是真的么!”穆清激动,嗓音尽管苍白,却透着威严。
  战奕清原本跟宋家又没有过节。
  他会这样做,大概率是因为她。
  这点,任何人很容易想到。
  宋星晚从不在母亲面前说谎。
  迟疑,却缓缓点头,随后撇了撇嘴角:“其实我也……”
  “你,你马上……马上让那个战奕清停手!马上去!”
  “妈!”宋星晚不甘心,嚷着道:“女儿说过了,爸爸现在这个下场,是咎由自取!您没必要可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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