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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钢笔划
  图书室。
  路丰泽已将《运动系统》瞧了大致百分之二十五,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这几日接受的知识忒多,脑盘已经占领了近半了。经过几天的付出,他的成绩也是明显的,控手驱动的编纂,心中也己有数儿了,等他看过这一本书,就能开始进行。
  此时是早上第一、二堂课的课堂时间,图书室人很少,两三人散布在挺大的藏书室中,很空阔。
  情不自禁的,路丰泽脑海里面却想到了那个神经科技系的女孩子,那一天也是在同一个位置,他看见了正对面的她,惊艳於她的唯美。
  精神病学1班,路丰泽己去上过两回课,不过每一回路丰泽都是匆忙而来,匆忙而走,没特意去认识那女孩子,一边是害怕自己再一次陷进那一种尴尬而危险的局势,另一面他的想法暂时还都不在这个上边,他脑海里面大部分思索的,还是自己的超级系统,只是在空闲时,方会间或想到她。
  仰头瞧了瞧正对面的坐位,好像那女孩子再次坐在那里,满脸责怪而害臊地瞅着自己。
  路丰泽灵机一动,拔出一张白纸,掏出金笔,而后在上边刷地画将起来。
  路丰泽以前没绘画的经验,也从没有受过这个方面的特训,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现在的他,对两手的控制对于常人来讲,虽说不够灵活,可是在精准度上,却是可比拟先进仪器了。
  故而,这一张钢笔划一路画下来,可以说是明月清风,通畅自然,每个笔画一点也不滞滞泥泥,线条的缓急掌握简直通到完满,换一个说辞,这实在和喷墨打印机复印出的黑白照差不到哪里去。
  大致十分钟时间以后,路丰泽将自己生平的头一幅画搞掂了,他拿起,吹了一下,将墨迹阴干,搁到远方瞧了瞧,自我感觉却是不错。
  上边的画面,仿佛跟他头几天看见的情状如出一辙,连那女孩子的嗔羞臊神色都呼之欲出,惟妙惟肖。
  “想不到我有绘画的天分,若是之后没有吃饭的钱,倒可以去街上帮别人绘画营生,哈哈!”
  娱乐了下脑袋,路丰泽将这一张画板到原稿纸中,继续低头阅书。
  又过了大致1小时左右,第002堂课也己放课,己陆陆续续有童鞋来到图书室阅书或上自修了,而路丰泽也己看过了自己预定的计划,因此就把书放回原地,拾掇好自己的东西,就离开。
  下了楼,来到一个转角,路丰泽倏然看见一个人影子扑面而来,他的身体马上发生反应,快速向侧向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场大撞碰,不过因为刚刚集中全部精力控制两脚去了,忽视了对手的控制,故而路丰泽手里的东西就丢了一地。
  “对不住……”一个熟谙的声音在路丰泽耳畔响起来,让他一愣。
  他仰头一瞧,发觉就是那个女孩子!她此时正坐在地面上,帮路丰泽拾东西。
  “唔……没事儿。”
  路丰泽感到自己的心跳在慢慢的提速。
  那女孩子将地面上的东西拾起,听见路丰泽的声音后,抬头也是一怔:“原来是你啊?”
  “唔……多谢。”路丰泽一把抢下女孩子手里的东西,道了一句谢,而后扭身便走,还不走,就赶不及了。
  “你……”
  李珊珊还没有回过神来,路丰泽人影子已经不见了。
  “我有那么可怕么?”李珊珊小嘴儿稍张地那样想到。
  她从新端详了下自己,好像没发觉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
  想了许久,李珊珊都没有想清楚为何这个叫路丰泽的男孩子那么害怕自己,因此嘟说道:“真是一个怪胎!”
  她刚想继续上去,眼底却看见了张原稿纸,她清楚这该是刚刚路丰泽落下来的,自己撷拾时,刚刚没有看到。
  因此,李珊珊把它拾起来,正想将它丢进果皮箱,不过却是在看了眼后,愣住了。
  她在这一张原稿纸上看见了自己的金笔白描肖像!
  这一张画不能不让她觉得震撼,因为画得简直太象了,就像是用相机照出的一样,当中的线条不论直线还是抛物线,好像都是一笔而成,没有什么修葺的印迹,李珊珊难以相信有人将钢笔划画到这个水平,但是事实却放在面前,这明明是一张钢笔划,画的反面,还能够清楚地看见金笔的压痕。
  画上的猪脚是她,李珊珊初眼看见这一张画就爱上了,并且十分喜欢,打小时候起,她拍的所有相片,都不及这一张小小原稿纸。
  “这是他画的?”
  “一定是他画的。”她在自说自话,“好利害。”
  这幅画面,李珊珊比任何人都明白,分明就是几日前和他头一回碰面时发生的情况,只是她不晓得,原来自己那时是那样的神色。
  将这一张画小心的夹在自己的日记本中,她就去自修去了。
  ※※※
  路丰泽回到公寓时,许虎林和李飞旺都在。
  许虎林正在手上转着蓝球,看到路丰泽,小道:“神经病,回来啦,今日有一个大喜讯要告诉你。”
  神经病,是路丰泽的外号,这个外号在杨霜月来了他们宿舍一次后得来的,不过许虎林和李飞旺亦有了自己的外号——猛虎和催财。虽说李飞旺坚决反对这个外号,希望大家叫他旺仔,可是他的反对被猛虎和路丰泽自动忽视了。
  路丰泽一入门,就发觉到宿舍发生了些变化,在一瞧,发觉孙龙乐的铺位上的东西己改换,因此道:“是不是孙龙乐搬走了,来了新舍友?”
  “猛虎,怎样,我早已经说了,神经病的洞察力可不是盖的!”催财对许虎林道,“愿赌认输,今晚你请,呵呵!”
  “草,神经病,你忒够意思了,没事儿洞察那么自修干吗!”许虎林玩笑道,“项隆帅,出来吧,不要躲避了!”
  话甫一出口,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四眼项隆帅从里边走出:“呵咯,路丰泽,许久没见了。”
  “项隆帅?”
  说实话,路丰泽倒真将这个朋友给忘了,这些天,他压根儿没有去上课,班里的人,只认识小撮几个,都是在公寓认识的,路丰泽冲着他微微颔首,算打了一个召呼。
  “行了,现在孙龙乐那家伙走了,咱们宿舍终於搞掂统一天下的大业,值的庆贺下,今日我请,地点——校餐厅!”
  “切——”许虎林受到李飞旺和项隆帅两个人地同时鄙夷。
  “别想蒙混过去,今日一定要让你大流血……”
  路丰泽向来安静,再有自己动作不便,他们的打打闹闹他平常也不参与,当他们在折腾时,他想到了今日画的钢笔划,打开原稿纸一瞧,却发觉己搞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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