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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章 始料不及的变化
  “我上有老、下有小,赚钱要紧!对不起了!”
  “我也是!”
  那2名尚算亲近的天赋者将陈继东放在某个街头,扬长而去。陈继东张了张嘴,还能怎么样?若非张巧及时营救,他可能会死在街头。
  去到汤明私人诊所,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3个医生见到“贵客”光临,连忙放下手头工作,一哄而上。如此不计投入地予以治疗,效果当然是杠杠的。
  张巧从急救室的走廊,挪步到重症监护室的走廊,有种说不出的凄楚与悲戚。在某个安静的夜里,苗青爷悄然出现,面无表情地说:
  “谢谢。”
  张巧愣了愣、笑了笑、眼泛泪光,仍然故作坚强回应:“你还是那个目空一切的苗青爷吗?”
  苗青爷漠然接道:“经历多了,总会有点改变。这句话不是你说的吗?”
  张巧笑着没有接话。有苗青爷在旁,可以说说笑笑揶揄斗嘴,陪床的时光似乎没有那么安静难耐。又在某个安静的夜里,张巧坐在阳台里发呆。她的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托着下巴,眼睛看着遥远的星空。
  “想什么呢?”苗青爷问。
  张巧不假思索地说:“人生。你这只臭猫应该不懂吧?”
  苗青爷跳到桌上,撩动长长的尾巴,在张巧的脸上扫来扫去,说:“你经历过的事情,我几乎都经历过,会有什么不懂?是你不够聪明,还是我不够愚笨?”
  张巧哼哼质问:“爱情你懂吗?爱情!”
  苗青爷同样“哼哼”:“不就是在一起生孩子吗?我生的孩子比你的虫子还多!难道你比我还懂?”
  “你......这只蠢猫!懒得跟你说!”张巧气呼呼走回病房。苗青爷冷冷哼了一声,旋即远眺沉思。关于天赋者与宠物之间的区别,这是他们初次探讨。
  且说悬赏的事情。
  在朱杜基推波助澜之下,无数天赋者趋之若鹜。每当有龙娟雪出现的消息,他们就蜂拥而去。来来去去兜兜转转,几乎翻遍了华龙镇的每个角落。在此期间,华龙镇内发生了一件罕有人知的秘事。
  华龙镇旧街,在城镇发展与行政、经济重心转移等因素的影响下,变得萧条冷清。一旦夜幕降临,就会变得人烟稀少、黑灯瞎火。
  一辆小型货车不快不慢地驶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3个人影跳下小型货车,轻而易举地掀开了下水道井盖、进入其中。
  下水道规划建设极为合理,通风条件尚算良好,没有污水横流的情况。那3个人影颇为高大,挺身走在其中也不显局促。
  他们仿佛对下水道的线路了如指掌,行走速度极快,即便遇到看似复杂的交叉口也未作停留。一直去到某个部位,他们站立仰头,见到明显破损的顶部,有人说:“估计就是这里。”
  “很好!你真是太厉害了!”话音如有魔力,听入耳中极有鼓舞作用,正是出自朱杜基之口!
  朱杜基率先跳起,攀援进入破损的部位,另外2人紧随其后。弓腰踏入地道,无声经过一段曲折的路程,渐渐看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那铁门看起来十分厚重,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朱杜基示意熄灯、噤声,自己则走到铁门旁边,以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铁门。
  “嘀”、“嘀”、“嘀”的声响微不可闻,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成“嘀嚓”、“嘀嚓”、“嘀嚓”,然后又变成“嘀”、“嘀”、“嘀”。如此反复交替,敲击的动作持续了4、5个小时。
  朱杜基忽然抬手示意,旁边2人默然拉扯铁门。厚重如墙的铁门,竟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铁门后面,是漆黑如墨的空间。朱杜基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开口轻声吟唱。那声音听起来极为古怪,旁边2人不可控制地昏昏倒下。
  “噗嘟!”“噗嘟!”2人昏倒在地。
  “唦!”漆黑空间里传出动物嘶鸣之声,随之爆发出无形力量。
  “睡!”朱杜基蓦然咆哮,直接淹没动物嘶鸣之声。
  “噗嘟!”漆黑空间里传出肉体跌倒的声响。朱杜基顿时哈哈大笑:“成功了!成功了!哈哈哈哈!狐蝠异宠!这次看你还怎么跑!哈哈哈哈!起来!去把它带走!”
  朱杜基两脚踩在2人的头上,自己转身就往地道外面走去。那2人稀里糊涂地爬起来,直接跑入漆黑空间。大概因为周围过于昏暗,其中一人不慎被绊,直接往前扑倒。动物嘶鸣之声,再次响起。可见,鹭鸶明妃被惊醒了!
  音波攻击,在昏暗之中狂暴肆虐。在场3人如遭重创,唯有抱头哀嚎。
  “嗬......嗬......”其中一人咬牙切齿行动,手持针筒在昏暗之中胡乱猛扎。鹭鸶明妃无视昏暗,轻易腾跃悬空,瞄准那人倾注音波攻击。
  电光火石之间,朱杜基悄然射出一支冷箭,被鹭鸶明妃轻易躲开。鹭鸶明妃被彻底激怒,立刻往朱杜基飞去。冷箭轰然爆炸,发出尖锐的嗡鸣。
  鹭鸶明妃的动作瞬间失衡,撞到墙上。仓促之下,鹭鸶明妃继续发动音波攻击,争取杀死对方。偏偏朱杜基仿佛不要钱似的乱放冷箭,炸得鹭鸶明妃迅速失去作战能力。
  朱杜基强忍疼痛,将几件仪器扔到鹭鸶明妃身上,接着调开电筒,气喘吁吁问:“大家情况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吧!有点头晕,应该不碍事!”其中一人答道。另外一人慌张说:“我......对不起!老大!是我不好!差点误了大事!”
  朱杜基摆了摆手,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说:“没关系!无论它跑到哪里,我都有办法抓到它!最重要是人没事!你耳朵流血了,赶紧擦一下。”
  那么说着,朱杜基递出一块白色手帕。那人见状,却害怕得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朱杜基和颜悦色,笑呵呵说:“不用怕,我不怪你。真的!人生在世难免意外,吃一堑长一智才弥足珍贵。赶紧起来吧,还要把它带回去呢!”
  鹭鸶明妃受仪器影响,浑噩不知挣扎,被2人驮着离开地道、放入小货车内。从华龙镇旧街、到豪华别墅,随行与接待的人员都被朱杜基反复催眠、最后不知所终。
  这些事情,不为外界所知。外界只知华龙镇地下宠物交易市场公告栏上最受关注的悬赏任务,由“活捉”变成了“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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