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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今天必须拱了他
  朝阳和曦,绿叶青翠,正是花香鸟语好时光。
  按照颜文庆的说法,此去华龙镇有2天1夜的路程。崎岖山道看似遥远,但是陈继东时刻惦记有大鹅相伴,完全不担忧食物问题,心里踏实得很。
  “额昂!额昂!”大鹅忽然叫叫嚷嚷。陈继东略略吃惊,见其扭摆身体前行的模样憨厚可爱,听其大大咧咧嘟囔:“这路真不是鹅走的!老子的脚蹼这么薄,磕得老疼了!”
  “为什么你也可以说人话?”陈继东大吃一惊,仓忙停住脚步,满脸惶恐。
  大鹅边走边摇头晃脑说:“我可没说人话昂!我也不会说人话。你已经收我为宠物,自然可以听到我的心灵传音!昂昂!这是真的疼!”
  如此话语,令陈继东惊觉自己已是天赋者、大鹅已是自己的宠物!他努力想起颜文庆对这个世界的介绍,开始正视这个世界:有普通人、天赋者与宠物、异宠之分。
  跟在大鹅身后,陈继东渐渐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世界。他试探着问:“颜老是很强的天赋者吧?”
  大鹅说:“那是当然的!像我这样强大的宠物,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他当然很强!”
  闻言,陈继东上下打量大鹅,并未发现它与普通家禽有何不同,只好半信半疑地说:“有你保护,我就放心了!我想了解一下天赋者和宠物的大致情况,你可以说说吗?”
  “当然可以!”大鹅昂首挺胸走着,摇头摆尾说道:“天赋者和宠物是随机出现的。共生异宠,拥有多种天赋能力,与天赋者同时诞生,是最强的宠物。异宠,是独自诞生的强大宠物,也拥有多种天赋能力。天赋宠物,跟天赋者相伴诞生的宠物,天赋能力有多有少。宠物,是独自诞生的宠物,天赋能力有多有少。与之相对,天赋者的强弱次序是异宠共生天赋者、宠物共生天赋者、天赋者、普通人。”
  陈继东听得认真,久久等不到大鹅继续开口,忍不住追问:“就这些吗?”
  “当然就这些!”
  大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陈继东尽其所能地发问,试图深入认识这个世界。大鹅却往往答非所问,有时候甚至前言不搭后语。情况至此,陈继东不得不暗暗怀疑:这只大鹅可以保护我吗?
  夜幕,在星空点缀之下,悄然笼罩着大印森林。
  陈继东坐在某棵大树上,与大鹅紧紧偎依。叽叽咕咕的肚鸣声,不时打破宁静。陈继东饿得实在顶不住,弱弱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不小心吃了你的肉,会怎么样?”
  “会很严重!”大鹅猛然惊醒,用力挣出陈继东的怀抱,目光灼灼地说:“如果不是你的宠物,吃了就吃了昂,不会怎么样!但是如果天赋者吃自己的宠物,会遭到很严重的天谴!我现在是你的宠物,你千万不能吃我昂!”
  “呵......呵呵!肯定不吃!”嘴上这么说着,陈继东心里极为忐忑:不能吃,要你做什么?你所说的话,至少有一半是假的!还说会有天谴?我信你个鬼!
  正当思来想去的时候,林中响起阵阵嘈杂之声。陈继东顿时绷紧神经,压低声音说:“那是什么?”
  “当然是野猪昂!”大鹅郎朗说着,甚至大声嚷嚷几句,响彻天际。陈继东想起普洱拉丝的恐怖身形,慌忙掐住大鹅的脖子猛力摇动:“快别叫!万一把它们引过来了,我们都得死!”
  大鹅扑扇翅膀挣脱钳制,满不在乎地说:“当然不是的!野猪是在地上跑的畜生!只要我们不掉下去,就不会怎么样!”
  “说的有道理!”陈继东略有放松。随着嘈杂声响越来越近,听起来似乎正是冲着这里而来。陈继东又紧张兮兮地说:“不对喔!普洱拉丝好像跟我有仇!如果那真的是普洱拉丝,说不定会撞倒这棵树!你快想想办法!”
  大鹅歪了歪脑袋,依旧不慌不忙地说:“我可以飞到其它地方去啊!有什么好想的?放心昂!”
  陈继东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说:“你可以飞!我不可以飞啊!”
  “放心昂!”大鹅罕见地流露出自信目光,言之凿凿说:“必要时,我是可以带你飞离危险的!况且,大印森林里有很多野猪,都在夜里跑来跑去,不一定就是普洱拉丝。放心昂!”
  迎着那令人放心的目光,陈继东勉强按捺心绪,用力抱紧树杈、静观其变。
  在距离不远之处,成百上千的野猪齐头并进,声势极大,不仅震得地面轰隆作响,还把沿途许多植物糟蹋得七零八落。
  等得片刻,野猪群轰轰来到附近。陈继东甚至可以亲眼看到树木齐刷刷倒下,可以亲耳听见树木哗啦啦散架。陈继东忍不住出言提醒:“这个阵仗,太恐怖了!哪怕不是普洱拉丝过来,我们也要远离它们吧?快!快!快飞到其它地方!”
  “好昂!好昂!你小心抓住我的腿昂!”大鹅爽快答应,随即“昂昂”叫着、用力挥动翅膀。陈继东急忙伸手抓住2只鹅腿,身形随之一点一点地偏离树杈,然后连人带鹅坠落在地。
  “为什么你这么沉重?”大鹅憨憨询问。
  “为什么你这么没用?”陈继东绝望质问。即便侧趴在地,他还是十指如铁、抓着鹅腿不肯松开。在此钳制之下,大鹅也慌了。它拼命扑扇翅膀,同时嚷嚷鼓劲。声音之大,甚至掩盖了野猪群的喧嚣。
  野猪群陷入短暂平静,然后哗啦啦冲近大鹅。为过多久,野猪群撕破夜色来到面前。放眼望去,那是黑压压一片。当先之猪,赫然是普洱拉丝!
  “呱呱呱呱!这不是野猫子家的大傻鹅吗......”正当戏谑之时,普洱拉丝的表情骤变,凝重质问:“你怎么跟这个天赋者在一起?”
  怕什么、来什么,陈继东恨不得挖洞逃遁。大鹅用力扑腾几下,挣脱钳制了站直双腿,理所当然地说:“我是他的宠物,肯定在一起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是猪吗?昂昂!你是猪!”
  普洱拉丝呼出一口粗气,颇为克制地说:“野猫子脾气不好,但是对你照顾有加。我给足它面子,不跟你斤斤计较。在这里,我必须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个天赋者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昂!”大鹅收起翅膀,伸了伸脖子,摆了摆尾巴,一副有恃无恐的讨打模样。普洱拉丝瞪大眼睛,气呼呼说:“我告诉你,这个天赋者把自己的宠物吃得干干净净!被他吃掉的宠物是我的同类!我今天必须拱了他!你还要当他的宠物吗?”
  大鹅惊呆了,缓缓扭过脑袋询问陈继东:“它说的是真的吗?”
  陈继东支支吾吾,见事情不可掩盖,深吸口气说:“我的宠物是被它杀死的!我不吃就活不下来!”
  “昂!昂!太可怕了!会有天谴的!”大鹅惊骇失控,叫喊着左扑右飞,以一己之力营造出万分混乱的景象。普洱拉丝不失时机,大义凛然地鼓舞:“这个天赋者十分可恶!他自私自利,不可能与你并肩作战!大傻鹅,你先让开一边,等我帮你伸张正义!”
  几头机灵的野猪走出几步,想要把大鹅拖到旁边。大鹅毫无征兆地振翅攻击,打中2头野猪的眼睛。趁2头野猪受痛逃窜,大鹅顺势跑动几步,擦着其它野猪的脑袋升空飞远,仅剩余音回荡:“主人!我去搬救兵!你先撑一会儿昂!”
  普洱拉丝哈哈大笑,众多野猪气势汹汹,显然要将陈继东撕碎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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